“居然不是空棺。”袁彬粗略看了一遍,“这体型也和韩青阳差不多。”
苏月夜从包裹里取出一套解剖器材,带着面纱查了一遍骸骨,低声道:“这不是韩青阳本人。这具尸体比韩青阳的实际年纪要小不少,死时应该不到三十。这是有人找了体型接近的人偷梁换柱。我们将尸体送到应天府找老仵作或者老提刑验尸,会找出更多线索。”
杜郁非道:“现在的问题是真正的韩青阳在何处。或者是,我们要弄清楚八年前,韩青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年前的事,当事人多还健在,不难查。”袁彬思索道。
苏月夜道:“怕就怕此事涉及汉王和太子,知情者无人敢言。”
杜郁非也是一脸凝重,慢慢道:“这次的事是我召集你们来的,事关夺嫡大事,又关乎太子,若要退出,我绝不怪你们。”
“大人……你说什么呢!”袁彬笑道,“做事要有头有尾,办案讲究一查到底。这事情还不知怎么回事,虽然是太子手下做的事,但未必和他有关。我在这里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也不是不知我朝太子的状况。”
杜郁非苦笑了下,说得也是。当今太子朱高炽,生性端重沉静,身子又一直不太好。从性格上讲,他并不是那种陷害自己弟弟的人;从身体上说,应付朝廷的公事已经力不从心,何况要操作那么复杂的事。
苏月夜道:“做事情有个分寸还是对的。我们先将来龙去脉查清楚,然后交给刘勉大人定夺不就好了。说到底这事儿是他让管的,他一定心里有数。”
杜郁非点头道:“那么,我们现在掌握了些什么?”
袁彬道:“这次的事应该是从八年前,也就是永乐十三年开始的。当时的韩青阳刚因永乐十二年在山东剿匪有功,升迁为宣抚使,结果被人弹劾他以剿匪之名,行贼寇之事。据说他麾下兵马屠村十余个,其中以青州府小石村一案证据确凿。韩青阳和麾下一干部下全部获罪,韩青阳被打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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