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丁蟹有些出神地看着这个场面,幻想着扬名立万的人是自己。但他很快又回过神来,手扶剑柄望着四周。
威震江南的苏定言居然只三招就受重创,即便是天机团的偷袭也能避过。那些江湖人再没一人敢出头,纷纷作鸟兽散。甚至有人言道,杜郁非的武功远远超过了他目前有的名声。但杜郁非忙碌的一天并没有结束,今日各种风波层出不穷,他在泉州城各大街道来回奔波,先后关押了三四十人,直到黄昏过后才算告一段落。他马不停蹄地去馆驿拜见了项静之,然后回到府衙,所幸的是那个天机刺客没有再跟过来。
夜晚,衙门捕房里因为“禁刀令”加了几班巡查的工作,比平时热闹上许多。众人都在讨论着日间杜郁非的威风事迹,拍马的,赞许的,添油加醋的围成好几个圈子。
回到府衙的杜郁非在自己独立的小间里,外面的热闹并没给他什么安慰。
这次得罪的人可太多了,他苦笑着喝下一杯酒,翻看着差役送来的公函文书。其中一份比较特别,是笑忘居苏月夜的密信。信里提及两个消息,第一,昨日让她留意的与镖师有关的客人已经找到,来人名叫宋云兆,身份特殊……第二,连日来,项静之在泉州官员富户手里大肆敛财。
杜郁非将苏月夜的信件焚毁,给自己倒了杯水酒定定神,那么多公文里,最想看的其实是关于项静之的资料。
项静之三十五岁,进士出身,在庆王府做过三年幕僚,被推荐外放海外做了一任观察使,后升迁到江南做过几年刺史,近两年被调回帝都做了工部尚书。他为地方官时候颇有政绩,风评为青年干臣。但同时也风传他为政一方的时候,多用酷吏整肃风气,故成效虽高却很是违和。另有一封秘件中提到,项静之会武艺,且水平不低。
杜郁非走上阁楼,窗户的暗格里有一只信鸽。他取下鸽子脚环上的书信,皱眉看完,认真回了一张纸条将鸽子放出。
下楼之时,屋子门帘一挑,从书院回来的丁蟹兴冲冲地走近他身边。
“有收获?”杜郁非眼睛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