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左眼下有一道疤痕,整个人黝黑精瘦非常干练。很多年前杜郁非把还是少年的他从马匪手里救出,近年来将其视为亲信,才二十出头,丁蟹就已是一等捕头。
隔着半条街,杜郁非就听到了刀剑碰撞声,他从马上凌空而起,一个盘旋落在街上商铺的青瓦上,如大鸟般越过笑忘居的前庭,进入后院的“一色湖”。
丁蟹指挥着公差分从前门和侧门进入庭院。
“一色湖”是个五亩地大小的人工湖,中间的“彩云亭”边有个十丈见方的戏台,平日彩旗缤纷,此时一老一少两个男子正在场中激斗。场边有人掠阵,湖岸边另有许多人观战。
杜郁非扫向戏台面色变寒,因为地上赫然已躺着好几个人。他折断一截树枝,分三段抛向湖面,人贴着湖面飘出,足尖点在树枝上,几个起落冲上戏台。
场中胜负已分,那青年人的长剑突破老者防御,刺入对方小腹。
杜郁非食指一弹,一股气劲破空。那青年手腕一麻,长剑脱手。
场边一大汉挥起长刀,雷霆万钧般砍向杜郁非的头颅,刀锋未到刀风已让人窒息。杜郁非翻身避让,长剑连鞘击出,对方被他一剑迫开。但也就这么一挡,那青年已退回场边。
场边掠阵的为首男子,国字脸蓄有短须。他看了眼杜郁非的服色,笑道:“阁下在公门中算是好身手。我们走。”说着就向戏台边的小船退去。
“持械行凶,一个都不能走。”杜郁非沉声道,对方尽管在笑,眉目间仍透着阴郁之色,他目光在周围扫过,看到笑忘居的老板苏月夜也在观战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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