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单薄的小身板像极了当年出川时手下的那些士兵,记得还有好多小家伙就比枪杆子高那一点点。
而打了这么多年仗,川军死伤无数,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半个华夏战场,不知道有多少人长眠在异地永远回不去家乡。
“快把路障给老子端开!”
一阵爆喝打断了范绍增的思绪,他定睛一看,前面来的不正是那个老部下高喜江吗。
“江娃子,你狗日的现在排场大了嘛,要老子亲自来请你哇?”范绍增那张胖胖的脸上绷得死紧,眼睛一瞪毫不客气地讲道。
“哎呀,哈哥,我也是才晓得你过来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走走,到我营地里坐一哈。”高喜江赶紧迎上来,咧咧嘴陪着不是。
范绍增在当棒老二的时候外号范哈儿(傻儿),那些手下的兄弟都尊称他为哈哥,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掉,直到进了部队很多弟兄私底下还是这么叫他。
看着曾经熟悉的人,听着熟悉的称呼,范绍增也是感慨万千,不过这次可不是来叙旧的,他强忍着心中的情绪波动,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
眼看老长官一言不发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高喜江为难地叹了口气,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樊宝走上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显得十分复杂,同样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埋头跟上了范绍增的步伐。
几人很快来到了营地内,高喜江一改刚刚凶神恶煞的模样,像个温顺的小绵羊,又是倒水又是端茶,还不让手下代劳必须自己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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