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宫泽依旧装作没有听到,走到储藏室最深处,那面正对着门的墙壁前的桌子上只摆了一个陈列架,区别于其他陈列架的朴实简单,这个架子上刻满了繁复的花纹,上面横放着的重剑看起来比其他的更沉更大,剑身无光,刻着奇异的纹路,剑柄却缠着白布,紧紧附着其上,赵宫泽幼时曾偷偷想要把白布拆下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样,试了无数种办法都解不开。赵宫泽轻轻松松将这把剑拿起来,在左右手上抛来抛去招呼众人看:“看,整个剑厂就这把剑最值钱,镇店之宝。”
阎隆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着赵宫泽轻佻的将传家宝剑拿在手上抛来抛去,气得狠狠跺了跺手中的拐杖:“赵宫泽!”
屋中一时静了下来,站在赵宫泽旁边的一个男生忍不住捅了捅赵宫泽:“哎,这老头谁啊?”
“没谁,帮我看房子的。”赵宫泽挑衅的看着阎隆。
阎隆没有理会其他人,他拄着拐杖走到赵宫泽面前,微微仰头,望着面前挺拔的年轻人,一字一顿道:“把剑放下,你现在没有资格碰它。”
“这地儿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赵宫泽半点不让,“而且我马上就把这地儿拆了卖掉.......”
赵宫泽话还没有说完,阎隆突然抬起拐杖打在了赵宫泽的腿弯处,赵宫泽一个趔趄跪倒在地。
“赵家的祖训是什么?”
赵宫泽又狼狈又觉在朋友面前失了脸面,恼羞成怒之下挥剑与阎隆动起手来。他从小跟着父亲在这铸剑厂长大,父亲对他极为严厉,他的身手自是不错,身形一闪、袖剑一挥,也是极好的招数,在阎隆面前却完全被看穿。
赵宫泽每出一招,就被阎隆轻松化解,他甚至没有用什么剑,只是用手中的拐杖一棍一棍打在他身上,像是在惩罚犯了错误的桀骜小辈。
赵宫泽恼怒至极,再出招,再被打。阎隆却不再与他缠斗,偏头躲过他的剑,再一拐杖重重敲在他的一双腿弯上,赵宫泽直直跪倒在地,阎隆抬起拐杖挽了个花,敲在赵宫泽背上,随即一字一句念出了赵家祖训:“自胜者胜人,心正者正天下。心不正者没有资格拿起这把剑。”说着从他手中抽走那把重剑,复又小心的将之放回了陈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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