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儒家所学,人之所以为人,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会心生喜悦或许是本能,而知道克制住本能,让这样的好感永远只是停留在朋友的范畴,不至于更进一步,则是【礼】了。」
「老师所推崇的秩序,不就是在于此么?」
高大老迈的夫子抚琴高歌数语,而后似笑非笑道:
「渊可曾想过齐人之福?」
黑发道人回答:「齐人之福,福在于谁?」
「是弟子,还是她们?」
「所谓齐人之福,是以她们来使我一人而得福,弟子做不来。」
夫子询问:「渊之心,是大是小?」
黑发道人注视着老师的双目,坦然回答道:「渊之心甚大,可容纳九天十地,无穷众生,喜怒哀乐,尽数在我心中;渊之心也甚小,小到了只可让一人安放于此,缘起缘灭本来如此。」
「庄周曾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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