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吴汝忠再度地分离开,以双脚在人间的大地,漫无目的地行走,希望能够让自己记起来什么,只是看着人间的变化,他越发觉得困惑,因为现在的一切,似乎在预示着,神州在朝着本应该已经改变的那个未来笔直地前进着。
皇帝沉迷于修道,长时间地不出现,只在背地里把持朝政。
很难说这个皇帝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或者说实在是太聪明。
他并不打算履行作为皇帝的所谓职责。
而是以整个天下和神州,作为自己的私有物,压榨着整个人间,满足自己的修道,而修道的目的,又是为了长生,能够多当几年皇帝,为了营造道门大醮所需要的斋宫秘殿,每年要二三十个地方一起开始建工。
消耗的银两足足两三百万两。
而彼时的神州大明岁入只有两百万两。
若有经费不敷,就让臣民献助;献助不已,就重新开新的税种,劳民伤财,是直接以一国供养一人,当整个国家全部为了一个人而运转的时候,在渊的目光中,本来应该振兴边防的银两变成了焚烧在打醮上的名贵青纸,改善民生的钱粮,化作了帝王后宫的丹药宝玉和法器。
整个神州被拖住了似的。
而在嘉靖二十九年时候,庚戌之变,俺答一族长驱入内地,入古北口,杀掠怀柔,顺义吏民无数,几乎是在京师不远处城外自由焚掠,凡骚扰八***迫着得到了嘉靖帝通贡的允诺。
而此刻,只有八月嘉靖帝曾朝见众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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