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卫渊才会有一种复杂的感觉。
平日的时候有鸟叫,有蝉鸣,有电脑和手机,有人们的交谈声,甚至于有绿皮火车开过铁轨发出的哐啷哐啷声音,人间炽热而繁忙,让人来不及去回忆,而泥塑,香火,还有眼前羽扇纶巾的塑像,才会真切地提醒他时间的流逝。
岁月是真的过去,再也不会重来。
那个会扛着琴在他门口高唱诗经的少年,早就回不来了啊。
卫渊从带来的塑料袋里掏出了点东西,给诸葛武侯塑像前面摆上,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拈起了几根香,随手一抖,让香燃起来,插入香炉里,拍了拍手上的香灰,道:
“得,最后这一炷香,还是得我给你上了。”
“还养老。”
“你给我养个屁的老啊。”
他忍不住开口咕哝:“我当年看到你没了,一夜白头啊知不知道,少说损了十多年的寿命,你说说吧,怎么赔偿我?也就是我当年脾气好,换我现在,把你魂魄拉出来也要削你一顿。”
“说要回南阳,结果没回去,说要给我养老,结果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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