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看着那信笺上的文字,里面有热烈的眷恋,还有对未来的期许,有对脚下大地的热爱,他微微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将信焚毁的意思,而是小心将盒子收好,调整背后琴盒剑匣到容易出手的角度,再看向那坐回树下的老人,道:
“老先生可还能走动?我想要去看看那春晓楼。”
“这里不是春晓楼吧?”
老人浑浊的双眼看着自己的手,呢喃道:
“这里不是。”
“我也想要去看看那里,最后看一眼。”
“可外头阳光太刺眼,我这身子,也走不动了,我试过很多次,一直走不出这个院子。”
卫渊道:“我搀着您。”
他出去了一会儿,在一家老店里找到一把黑布伞,走了回来,将伞撑开,然后一只手搀扶这老人,老人也用力起身,一下,两下,豁然站起来,卫渊安静看着老人背后那一颗老树,收回左手,从腰间拔出戚家军兵魂寄托的断剑,当做匕首一样反手握着,斩过一段细细的树枝。
树枝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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