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个！第二十一个……”郎抱孩抱着他妈高兴地叫喊。听到他妈哎哟哟地喊疼，这才想起来他妈已经受伤，这才丢开他妈，又气恨地在栗原京介尸体上狠狠地踹了两脚。
“蚊子！抱孩子，蚊子咬，蚊子咬妈妈。抱孩子咱们快走。”武三妹拉扯郎抱孩。
郎抱孩猛地想起来他妈只穿着腰子，腰子还破破烂烂。猛地想起来他的白大姐也光着身子，猛地想起来他的杏花姐还在跟那边的日本人打斗……
郎抱孩连忙脱下自己的褂子。连忙包住他妈上身，就连忙把他妈抱将起来。
“抱孩子！你放下妈妈！你放下……”武三妹想到了自己的衣不遮体……她羞臊地捶打着郎抱孩：“抱孩子……你快放下妈妈……”
郎抱孩拍他妈肩膀一下：“妈妈你怎么了你？你他妈的要鞋没鞋要袜没袜……你下去，你下去你他妈的怎么走路啊……”
“你放下……你放下……你个畜生……你个牲口……”
郎抱孩这才意识到，这才从内心里猛地意识到，他的妈妈衣不遮体……
郎抱孩揪拽他妈破裤子一把哭笑不得地嚎叫：“妈妈你是不是害羞害臊啊？我是你的儿子你他妈的怕什么羞啊……”
“你放妈妈下去……”
“你下去不能走路……我不放你下去！我绝不放你下去……你他妈的，你就活一百岁二百岁，以后你死他妈了，我当儿子的还不得给你换寿衣呀！你那时候就不怕羞了吗……妈妈你别动！到了老榆树那里，我让你穿上白大姐的衣裤鞋袜，我让杏花姐送你回去。”
武三妹羞臊疼爱地在郎抱孩肩膀上捶了两拳：“死抱孩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狼种！”只能任由儿子抱着她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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