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抱孩从围墙上跳下地来,隐隐听得朴正玉在墙外啼哭,却是顾不得哪怕高声安慰朴正玉一下。日本兵已从四面八方追杀过来,脚下这山本正龟越发捣乱,在那大麻袋里好像就要被宰杀的猪一样,一个劲拼死挣扎滚动,一个劲嗯嗯嗯嗯地从鼻腔里挤出来拼死挣扎的嚎叫。
打死他!
……郎抱孩不舍得!就这一个山本正龟。打死了他。他爸爸交代他的用山本正龟活人的心祭奠他爸爸的话就再也不能实现了!
点昏了他?寻找穴位谈何容易!或者揣摩搜寻或者解开麻袋口都不可能!
带他走?也不可能!死猪一样的家伙!眼看着日本兵……
郎抱孩哇呀呀大叫:“我摘你们家妈妈的破头!你们不让我跑!我偏要跑!我从墙头上跑不出去,我从大门口,从我知道的地道里也要跑出去!你们不要跟着我!你们不要这样追我!我摘你们家妈妈的破头……”
郎抱孩迎着杀来的日本兵跑了过去。
“撕拉!打死!”“中国人地活靶子!犯人地活靶子!看哪个第一个打死!”“杀一儆百!活靶子地打死支那猪。看哪个还敢逃跑!”
那子弹就像长着眼睛。尽管郎抱孩巧妙灵活地跳来跃去,那子弹却仍然在他身子左右肆虐横行。
日本兵打不住郎抱孩,看着郎抱孩越逼越近,一个个惊得大叫:“中国狼!一定是中国狼!”“快!手榴弹炸!惊惶地不要!瞄准了打!”“中国狼!中国狼到宪兵队了!一定不让中国狼再偷生存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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