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确认王知远那老头的确是把那件事告知了他这徒弟,这才把古墓中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虞玄机听完,坐在椅子上怔怔良久。过了好一会儿,道:“多谢你守着我师父三日。”
我心中惭愧,道:“是应该的。”我自然不会去想虞玄机既然知道他师父回去送死,为什么不拦着他,又或者为什么不代他去死。有时候,人活着比死去更加艰难。
虞玄机是茅山一派的佼佼者,王知远那老头一走,这茅山掌教的重担就必定要落在他头上。不管虞玄机乐不乐意,他都必须要承担起这副枷锁。
想到这里,就不由得黯然。人只要活着,就必然要被许许多多的东西所束缚。
虞玄机又问了一些王老头当日离世的细节,我也一一说明了。此后,房中就是一阵默然。与他这一番交谈,大约是因为王知远那老头的关系,我对这位温文尔雅的茅山派的新任掌教,倒是平添了几分亲近之意。
只不过由于燕子他们的缘故,始终在我心里头有根刺,也不想跟他谈得太过深入。
再交谈了一阵,我见外头天色不早,就想着是否该告辞,就听虞玄机突然问了一句:“房玉燕……是不是与你很熟?”
我一时想不起“房玉燕”是谁,正想摇头否认,随即心头一突,由“房玉燕”这个“燕”字,想到了燕子身上,不由得悚然而惊。
强行压下激烈的情绪,面色不改,正想说没听过这名字,就听虞玄机道:“我一直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多年,原来……他们还活着。”说话间,神情有些微微发怔。
我心中念头飞转,盘算着这人到底是在打得什么主意,就见虞玄机似乎回过了神来,瞧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他们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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