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雅看见他们跟上来了,鼻子里有点酸酸的,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格尔曼国,慕尼黑国家监狱。
月光下,一只小小的飞蛾静静地飞舞,这个小小的生灵被从一扇铁床中透出来的光吸引了,它扑闪着一双娇弱的翅膀,飞入了铁窗之中。
很快,它找到了黑暗中那唯一的光源,于是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
此时已是监狱的熄灯时间,但是这间牢房的台灯还亮着。一个黑色短发的男人正在灯下写着什么。他写得很快,几乎是带着愤怒地动笔,钢笔在纸上擦出鲜明的声音。他时而抬头思索,念念有词,时而激情澎湃,奋笔疾书。哪怕是在写作的时候,他也像是在对他那些狂热的支持者们演讲一样。
安道夫·西廷斯此刻正在继续写作他前半生的自传。他很清楚这本书将来会给哪些人看,所以他不遗余力地将自己的狂热和执着朝着字里行间挥洒。他根本就没有发现那只灰扑扑的飞蛾,正在不断地撞击着炽热的灯管。
终于,小家伙把自己孱弱的翅膀撞碎了,它如同一片雪花一样,痛快地落在了桌面上,以一种近乎宣泄的方式结束了自己这一生……
仍然在奋笔疾书的西廷斯感觉到了什么,他把笔放下,慢慢转过头来。他又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穿着亚麻袍子,留着长发的男人。他就静静站在自己身后。牢房的门根本就没打开过,他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房间中。
“你又出现了?你为什么要出现?你是我的幻觉吗?我可不想像个精神病人一样自言自语!”西廷斯用他那独有的抑扬顿挫的格尔曼语说道。
“信你所见,西廷斯。”那人有着极具能量的嗓音,短短一句话,有着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
安道夫转过了椅子:“好吧,让我假设你不是我心中的声音,而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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