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神经紧张地走着。草里那种呆板的蛙鸣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密集了。
月光听到身后传来一种声响。一种很不妙的声响。
他惊恐地回头去看,眼神仿佛扎透了背后的草丛。看见月光的眼神,伊文紧问道:“怎么了?”队伍前面的人也停步回过头来。
月光看见伊文身后的高草中,走出来一个巨大的东西。只是看那东西一眼,就让他浑身凉透。
是洞中那膨胀的蜜袋人,他跟过来了。肿胀的身体填满了碧浓,死亡的肿眼凝视着月光,他张嘴说着话,绿色的稠汁如同涎水一样垂落在他肚皮。
“月光,你看到什么了?!”月光眼中,站在蜜袋人旁边的伊文大吼道。
钢琴家失去了理智,像是一匹受惊的马一样转头朝队伍前方冲去。肖恩啧了一声,甩出灵质套住了月光一只胳膊。钢琴家冲下土坡,冲入了高草之中。草中,干巴巴的蛙鸣响成了一片。
他原本打算在高草的掩映下跑远点,哪知没迈出几步,一只脚就被土壤吞了下去。
他的身形迅速下沉。原来土脊以下全是沼泽。沼泽中有什么东西在朝着自己聚拢。他看见一个已经半腐烂的人头探出水面,嘴巴打开一个撕裂颌角的角度,然后猛然合拢,咔嗒!牙齿敲出一声脆响。蛙鸣。
沼泽中还漂浮着更多这样的头颅。人的头颅,动物的头颅,全都在夸张地敲着自己的牙齿,朝自己涌来,接连不断的咬合声响成一片。他们无不是瞪大了充满疯狂的眼睛,似乎打算用嘴分食自己……
晕晕乎乎中,月光感觉自己被拔了起来。肖恩的灵质将他拉回土坡上。
第二次惊吓掩盖了第一次惊吓。月光呆呆地坐在坡上,再回头看伊文那边,只看到一个皮毛反射着各种幻彩的小东西沿着土脊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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