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碎……”陆逊右脚前跨,整个人半蹲下来,玉剑斜指地面。三军皆在观望,可他们完全看不明白。一时间风云变色,飞沙走石,陆逊在做什么,究竟有多可怕,此时只有一个人知道。
“公子!”趁着陆逊一愣,陆峡从身后紧紧抱住他,“你若要杀,便先杀了我吧!”
“放手。”陆逊冷冷道,不料陆峡并不听命。他几次挣扎不脱,便运起内力,右手一推,白玉剑柄直撞在陆峡肋上。
“啊!”陆峡一声痛呼,终于松手,颓然倒地,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那一柄白玉。
陆逊抬起滴血的玉剑,大惊失色:“陆峡!”
他绝没有想过要打伤陆峡,却不料这一出手,竟把他重创至此!是内力又有精进,还是一时恍惚,下手不知轻重呢?陆逊心下歉然,杀气登时大减。
“我没事。”陆峡倒在地上,不住喘息,凝视陆逊道,“可我好害怕……公子,千万不要被仇恨吞噬,走火入魔,快醒过来吧,求你了!”
我,在做什么?是对,还是错?陆逊心中惘然,一时不知所措。
那裨将紧抱婴儿,椎心泣血道:“军师,你计略过人,蒋公尚且叹服,末将又岂敢违逆?只是,这一来人命关天,二来事关我江东大军的声誉……末将愿立下军令状,为军师招降糜芳,如若不成,以死谢罪!还请军师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
陆逊怅然若失,怔怔不语。此时,那糜家六人浸在水中,已是神智不清,命悬一线。
白玉仍在滴血,寒风呜咽,流水无言,这天地之间静得可怕。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随着凛冽的北风,在这凄清的河畔上久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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