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案子要翻也不难。”
丁远森慢悠悠地说道:“由一二有分量之人,出面和工部局交涉,公布铁证,再借助舆论民间之压力,大约可成。还有一点,中日紧张之关系也可利用。
沈公子也知道,目前民间反日情绪严重,前个月还进行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反日游行。这起案子日人参与其中,若能揭露,日人残杀我同胞,丧心病狂,就连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都不愿意放过,一经报纸刊登,群情汹涌,沈公子于国于民皆有大功。
我说话大话,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沈公子不但是民意领袖,还是上海领袖,全国民意领袖,甚至得到国民政府和委员长嘉奖也未可知。”
这一番话,说的沈秀珠恨不得立刻就能实现。
她仿佛看到自己站在国民政府大楼之外,胸前佩戴着勋章,面前,是对她山呼海啸的崇拜者们。
丁远森说到这里,忽然叹息一声:“我是力行社的,这种事情不归我们管,我只是觉得顾庄氏可怜而已。既然沈公子不感兴趣,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等等。”
看到丁远森收起那份供词,沈秀珠一下就急了:“丁先生,我身为上海女权运动领袖,不但要维护女性之地位,对于女性之冤屈,岂能坐视不理?”
接着,又好像在那位自己解释:“我自身的荣誉地位等等,不值一提,我不是那种爱慕虚名的人,我为的无非只是千千万的女人而已。顾庄氏的事我不管,谁能管?”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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