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丁远森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上海沦陷之后,日本‘血盟会’的松谷直树找到了我。”许元及坦然说道:“他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中日要友好合作,他很敬重我云云。
我知道,他无非是看中我在上海的影响力和地位,想要把我拉下水当汉奸而已。如果换成我以前的脾气,我和日本人不共戴天,我会当场把他给轰走的。
可我再一想,上海的局势如此危急,我只是一个商人,能够为上海,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事?我的女婿,是力行社上海区行动科的科长,我能不能利用这个日本人?
所以,我既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拒绝他。只是当天晚上,我请他吃了一顿晚饭,就在家里。松谷直树吃的很开心,这以后我们又陆续来往了很多次。”
说到这里,他略略停顿了一下:“本来,今天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来找你了。上海不光是远东的金融中心,很多有名的文人也都在此定居生活。
昨天,松谷直树又和我喝了一顿酒,他喝多了,告诉我,日特机关已经盯上了这些文化人,准备采取威逼利诱的办法,拉拢他们。
如果拉拢不成,他们不惜绑架暗杀。在文化领域这一块,这些文化人手中的笔,有的时候胜过千军万马啊。”
听到这里,丁远森终于明白了许元及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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