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爬满白蛆吊着肉块的脸几乎要怼在梁郁鼻尖上,路灯把光铺在她的额头上显得更加瘆人。
恶臭窜入鼻腔,像军队一样所向披靡的征服梁郁抖动的肺部,即便是屏住呼吸,肺叶仍像只临界的气球都快要被撕裂了。
他的脚迅速往后拽着身体,一个不稳差点砸在水地上。伞被杵在地上支撑身体,头颅被脖子吊着,两个眼珠子这才看清了那鬼东西的全貌。
它是裹在白色裙子里的,褶边拖拽在地上拉出一条痕迹。一只只白蛆从衣服缝里面钻出来,又跌在有红色液体的地上,然后一个个发出滋啦声在升腾的白烟里消失。
雨水跌落在它的裙子上扑起一片片血色花瓣,梁郁抹了一把脸,那种熟悉的气息像滚烫的热水把皮都烧得发痒,他知道了,原来这下的是血雨。
“嘶~”
那东西裂开嘴,大量的蛆虫带着血丝从里面溅射出来。
它举起袖子一甩,一截裹着碎肉的断臂甩着蛆虫往梁郁刺去。
大黑伞张开在前面,梁郁借着短暂的视线遮挡侧身倒在地上逃过了一击,然后把背包扔到教学楼大厅门口。
伞面撕裂,折断的钢支在梁郁脸上划出一条血迹。
怪物曲身往前吐出褐色的蛇式舌头,几滴绿色口水在已经挪开身子的梁郁身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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