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说明来意。
冯谦脸露忧虑,作揖道:“今日是敝人小登科,实在难以动身,不如改天敝人再去府上拜访。”
李富哪里肯答应,许以重酬。
冯谦也不想以后仗着娘子带来的嫁妆过日子,于是进屋,长揖到底,说要出去有些事情办,晚些时候归来。
娘子隔着盖头,要冯谦快去快回,莫要错过吉日,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冯谦连忙称是。
坐了李富的马车,风驰电掣,一路狂奔,饶是如此,回到李府,已近薄暮。
摊开画纸,冯谦胸有成竹,却也耗时良久,作罢《百鸟图》,看了又看,对李富说道,“不知令尊如今何处,小人亲自将画交于他老人家之手,此画乃小人呕血之作,恐再难画出像此画一般水准的作品来了。”言毕,又是感慨。
李富脸露尴尬,“家严早已过世。”将父亲梦里求画之事详细道来。
冯谦连连咂舌,“怪哉,怪哉,那员外您打算怎么交给令尊呢?”
李富思忖半晌,叹了口气道,“只有烧了此作了。”
冯谦哑口无言,依依不舍地盯着画作看了又看,最终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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