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月长河的源头是终年充满生机的森林,色彩层叠的林巅偶尔染染天空的云彩,映映河流的静谧。
徐虓弹去肩上飞落而来的几絮水杉黄叶,停下脚,望了望身后空灵的江水,继而眼光又循着江水飘向了珑月城,严谨有秩,气势恢宏。高墙楼瓦间,来往的人儿仿佛忙碌不息的蚂蚁……
愈往森林里走,树木越是茂盛、挺拔、油绿。漫山的枝丫与藤蔓纵横交错,相织成网,阳光零零星星,透落几分下来。抬头向上一看,自己就仿佛是这无边无际绿海水底的一只小虾。
灌木四起,蕨草齐肩,零星的阳光打在上面,却不觉得刺眼,反而是一种温暖、温馨。
“在哪儿呢?都走这么久了,怎么还看不到他说的尸骸……”徐虓每跨一步都不得不扬刀砍掉面前的障碍物,但是随着脚步往前,眼前的植物枝叶越来越集、越来越密。
徐虓开始有点担心是不是正如那个柴夫说的一样自己迷路了。毕竟这茂密的丛林不像是有人来过的痕迹,而且就算有人来过,凭借这生猛的长势,任何痕迹也应该都被抹去了。
柴刀划过枝丫的清脆声里开始夹杂着一股利索的淙淙响音。剑头在吷时,徐虓怔了,半信半疑:“水?”
循着流水声,徐虓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甚至任树枝草叶在他的脸上肆虐……
“对,对,就是水流……”徐虓喜形于色,“我终于回来了!”徐虓欣喜若狂直奔前方。有时一个跳跃就是几米,有时攀树疾走,有时竟然直扑面前的这群草……
“哄……”穿云碎石的巨响和着久违的阳光拥上徐虓的怀抱。
高空飞水,散落成花,饱经红阳润染的霰珠在阵阵虎啸龙吟声中融入徐虓疲惫身体的每寸肌肤、每个细胞,徐虓累得应声倒下。
顺着流水瀑布,震耳欲聋的回响渐渐消失在耳际,此刻却有一丝留恋小秦酒楼后院的俗世生活。似乎,离乡的初心而儿时对江湖豪侠的憧憬都渐渐抛掷脑后。
徐虓越想越惬意,愉悦涌上心头。“今天已经过半了,想必平安大哥他们发现我不在,开始担心的四处找我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