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上两个人坐着,一人红色飞鱼服,另一人藏蓝色长衣——这种打扮,无论是谁,都会多看几眼——正是行走了几日的张之行和陈天平。
“这么说来,根本没有那三万大军?”陈天平低声道:“张兄弟有勇有谋,陈某实在佩服。”
张之行道:“陈公子,老挝土官刀线歹与我义兄,也就是信安伯张辅私交甚好,我这次来之所以没有惊动西平侯,是因为不属于朝廷公干。实不相瞒,朝廷到现在都不确定你们安南的事情,我义兄也不知你的身份是真是假……但我作为大明阅美者,与安南有关的事情就是我职责所在,所以这件事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陈天平道:“只要见到大明天子,我愿与任何人对峙,到时自然真相大白……方才你说与安南有关的事就是大明阅美者职责所在,我确实听闻过,自安南胡氏父子篡位以来,大明便成立‘阅美者’查询此事,但这‘阅美者’三字,到底是何意?”
张之行道:“你们安南在我国古称为‘南越’,我兄长取了一个‘越’字代表安南,但事关重大不能太过直白,便取谐音‘阅’字。”
陈天平道:“原来如此,那‘美’呢?这‘美’字可有谐音?”
张之行道:“‘美’字不是谐音,而是合字,汉字的两个天字,上下头碰头的写,是一个什么字?”
陈天平用右手在左手上划了好几下,恍然大悟:“是个美字!”
张之行点头道:“自大明开国以来,但凡安南国王即位,必须经由大明天子册封,一年前,安南胡氏父子已受册封,但几个月前,你们安南陈氏的旧臣‘裴伯耆’来到大明南京城……”
陈天平道:“啊,裴伯耆在南京么,他还活着?他识得我,他识得我!”
张之行看了看船尾处,道:“放心,我一定将你安全送到南京城,让你俩相见。陈公子,你我二人说话可声音放低一些,万不可被别人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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