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莉的“家”在湖滨北路,一片陈旧的老房区里。
二十多年前这边本是安宁市的一条主街。老年活动广场,玉兰桥百汇超市,市第一幼儿园旧址;现在这边最高的建筑不过四层,过了早饭的时间街上也很松散,零星分布着几家搞批发的商贩,见得多的也就是一些从“新城区”来上货的货车卡车。
很难想象,两个相隔只有二十分钟左右车程的地方,唯一相似的却只有街道两旁整齐划一,一丝不苟的绿化。
林舒开车直至玉华河小区门口,吴莉租的房子就坐落在小区一进门靠河这片。相比起新城区,这里视野其实开阔得多,太阳正好能从对面山上直照过来,越过波光粼粼的河面笼罩在参差不齐的矮屋上头。
只要打开出租屋的窗子,这光就能立刻毫不吝啬的洒进来;攀爬在实木的床头,缠在桌台上,在有了年头的水龙头和带着锈的热水管上泛着斑驳的金色。
这些“老旧”与“残破”的东西孕育着一种相对温和的美丽环境,这种环境更类似于原始和自然的状态,它能治愈某种人,可惜却满足不了她们的野心。
想来吴莉应该是在怀孕后就搬到了天府佳苑,张宇博刻意隐瞒两人已经同居的关系,是不想让警方发现她刚刚生产过吧。
那么她们的孩子呢?还有又是谁给她系上的那只白气球?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吴莉的死绝对不仅仅只感情纠纷那么简单。
林舒望着窗外思索片刻,轻轻拉了一只椅子在桌前坐下。相隔几天再一次审视这间屋子,她的主人又将被冠以何种身份?
心灵崩溃的受害者,还是自我解脱的带罪之人?
可惜的是,“世上根本没有无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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