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气球。”
“一只,一只白色的气球。”
......
正值炎夏,询问室里充斥着“滋哇儿,滋哇儿,滋哇儿”的虫叫声,唯一的一扇窗子开在东北角处,窗外葱茏掩映之下依稀可以窥见主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郑云坐在一张跛脚椅子上,太久的沉默与等待使他开始不自觉地摇晃身体。铁椅发出难以察觉的摩擦声,像是紧凑的跟随着某种频率或节点,一下又一下地起伏在三人之间。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精神病?”郑云率先打破了这场僵局,他看向对面的女警官,语气却很是平和。
女警官没有说话,准确来说,从询问一开始她就没有问过郑云任何一个问题,只是低头看着电脑,记录,查找,记录,再查找。其中甚至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放心先生,我们并不这么觉得,虽然您确实有二十五年的精神病史。”她旁边的男警官站起身来,关上了窗子,同时也一瞬间切断了窗外所有“多姿多彩”的大自然bgm。
“但平心而论,如果这间屋子里一定得有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可能我会更像些。”
这话没错。蓬乱的碎发,肆意生长的胡茬,印满油菜花和蒲公英的米白衬衫,从上半身来看这个男人像是边境走翡翠沙金的小老缅;浅蓝色肥大牛仔短裤,搭配一双骚粉色人字拖,脚趾甲涂着大红色,黑色和白色的指甲油,从下半身来看这个男人或许刚刚遭受了什么磨难。
更加之这人脸上还架了一副金丝框酒红太阳墨镜,使其整体气质在盲人与叛逆贵族间产生了一丝丝的不确定性。
在安宁市公安局的询问室里,这位警察同志的形象属实显得有些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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