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尴尬,但赵开阳却丝毫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权责尚未清晰明确的情况下,总是做得越多的人错得越多,如果责备踏踏实实做事的人,那么那种尸位素餐混吃等死推诿塞责的人就会占到便宜,并最终导致整个管理体系完全变质——因为如果不做事的人占了便宜,做事的人当然也会慢慢有样学样。而且严格来说按照大夏国的责任划分体系,自己才是最高统治者,自己才是对一切事情总负其责的人。
他和颜悦色地说:“学校建筑不够坚固是一个问题,也许我们得在你的名下组建一个小机构,定期巡视这些学校,加强安保和建筑物维护方面的工作。”
方清涟想了想说:“我想的是另一个办法。能不能请您施个恩典,直接给每一位没有魔力的校长一人一瓶觉醒药剂呢,然后把安保和建筑物维护的工作尽量交给校长本人负责,这样她们在校园里待着,随手就能释放个魔法加固建筑,比如学校围墙什么的,如果出了事也要向她们追责?”
“这个方法可以。”赵开阳说,“你回去列个章程,把权力和责任划分明白,征求校长们的意见,让她们个个搞明白,签字画押表明态度,我看了没问题就当做法律签发下去。”
“好的。”
让校长在平时负责修房子也许不是最理想的选择,但这么重大的事情,方清涟和赵开阳两个人随口几句话就决定了下来,也算是很高效率了。
“那几个死伤学生的家长出来闹事,还得花一点钱安抚他们。听说那些崖山来的移民战士气势汹汹,不肯善罢甘休,狮子大开口,非要几百万不可。”
“这么多啊,我刚刚才去处理了女宿舍强奸案,他们不要钱,我最后硬给了十万。”
“嘿嘿,我听说围墙倒塌案的家长们,别的不要,只要钱。”
于是方清涟把事情的经过跟赵开阳谈了谈,对于那些盛州人没事就扑通一声跪下,让高位者给他们做主这事迷惑不解。
赵开阳却微微一笑,他说:“盛州人就是这样,即使是我父母当年也是如此,没事就指望上级人物照顾,求他们做主。这是由于金色联盟没有赋予人民自主生产生活的权力造成的,一种被禁锢的生活方式所造成的文化劣根性。当年他们在盛州,并不能平等参与社会生产,只是被禁锢在特定工作岗位上的劳动力,生产和生活只能由官僚来安排,丝毫也不能自己做主,慢慢慢慢地就不再是完整的人了,而是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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