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挖通一米距离的勇气等着你们。
谢谢,你说的是事实。
你又如何知道那是事实的?众人身子发紧,似乎要拦腰斩断什么,斩断了就是斩断自己的腰。夏的眼睛发蓝,蓝眼睛里是绿光。夏长吸一口气说,我说的是应的世界。
应被三双手拉住脚踝,头顶上冒出三朵花。“三朵花七朵花十朵花,花下是我家。我家在我花下,我是三朵花七朵花十朵花。”
随着吟唱,应的腿突然变成腐朽的尘土,黑色而簌簌落下,自己像个斗篷一样升到众人的空中平面上来。然后躲开一步,两根干枯的木头在某种喊叫声中长出枝叶,是雪里的寒风,被一声钟响定住,又是一双完好的腿。
钟声很怪异,吸收了周围所有的声音,让声音再一次失真。失真到认识模糊,人们必然迷路,必然陌生,必然有深仇大恨,想要不共戴天。要不自己死,要不别人死,要不全部死亡。
只有死亡才会孕育出生机来,那是七秒钟的清醒,然后逐渐衰减,在一百二八秒之内成为死亡本身。
做成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自己获得了满足或者成功,其实是对于时间的周转。
过程中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感觉在此一并交付,我们没有理由一直背着,该卸下的时候就卸掉,才会有新的背负,也有新的卸掉。
过程是我们精心的准备,不管为了什么目的,让时间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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