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明白得太晚了,那时候死亡的阴影已经爬上了眼皮。
这件刻品几乎没有被摸索把玩过,是小心保护着的,岁月的痕迹只是看过的痕迹以及岁月本身陈旧的痕迹。被人不待见,被人不认识,那是它独自的忧伤。
偶尔现世就是偶尔打开了缺口,它的真意是真挚,被有心者有心看到,但一个不巧也是被处心积虑者所收取。它自己是法阵,保护它的也是法阵,它存在,为存在而存在,不为收藏而存在。
说的时机有时候是无能为力的潜台词,你根本不懂它,也可能一辈子都等不来。
颜色暗红近乎黑色,没有光,但是有一种光的内敛和珍视,不是为的外界而是它的内心。它笑它哭,那就是世事的变迁,它无法安静地配合人或者人配合它的思路。
它自己是一种坚硬的存在,很会阻挡,要不也不能被保存得这么完好。
是一个人坐在一棵树下,树和山崖连接在一起,但寥寥几笔能看出是一棵树来,也似乎树和后面的山脉有一定的距离,但这个距离被忽略了,压缩在一个空间内。这个人在树下闭目而坐,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对他面前的世界献上敬意,也似乎侧耳倾听。
更是在交流,是内在的交流,他找到了某种通道。
他的存在也成了另一种通道。
很执着,就像在奋斗着一样。奋斗是一个好词,奋斗的奋大写为奮,田地是它的生发之处,这个意思就和一些字的下部是皿或者臼一样,下部是一个根本,那应该是人们的着眼处和着力处。
举例来说,在没有语言的年代,只有意思的存在,语言还没有产生,人都是沉默的。七个人坐在那里各自冥想,或者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冥想,这个目标是一幅画或者一块石头,一片云,一个人,那个人坐在一棵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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