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都洁白而轻盈,洗了无数次澡,只剩下云彩的形式,天就蓝得像水,很薄也很深的水。在云边在天水的某个突起处会露出天殿的一个檐角或者某段刻花的墙壁,墙壁后面有大树的枝叶闪着纯净颜色的光,隐在一团另一种颜色中。
又和别处的颜色不同。
纯净一定要消失,才会有另一种颜色。
想看到仙人就有仙人,或二三棋枰上谈锋,或三五树下岩石边琼浆淋漓,瓮倒盏斜,仙人也早已容颜酡红,笑意可掬。
或迎风独立散发高歌,或十数个垂髫孩童正在学堂上抑扬顿挫。“日月星,天地人,身心灵,精气神,仁恕义,三道归。”
老学究几乎是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天地日月之精华,你吸是吸了,怎么吸,吸到了哪里?心也者,器物之别称也,真正的器物是灵。他的身边摆满了珍宝,然而他不纳,你得叫他纳。”
你就是他,是他全部的耐心,他不活你就死。
你没有什么耐心他像耐心其他什么,这是命,命也者穹庐之下的守护和珍藏,人人都是那个口。
是吸到这个口中。
它在你的身体里,若非在你的身体里它就不能在宇宙外,宇宙中,在世界中,在人对世界的认识中,在人与人的相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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