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刀太大太长了,孩子拖不动。”
打铁人咚咚敲了敲连毛的胸膛:大咱可以小,小咱可以大啊。说着就变戏法一样玩耍起来,要大就大,要小就小。说,这刀叫修罗刀,最长七尺七寸七分,最短三寸三分三毫,这是它的界限。“你看,”他把刀拉大到极限,拍了一下刀把,暗门出现,从里面蹦出来一把小刀来,大刀小刀精光闪耀,“是不是很好玩?”
刀是好刀,可是,父亲尴尬地咽了口唾沫说,我没有带钱。
到这个集市来纯属不得不来,欠下的就是必须的,亲情都是一笔糊涂的账,算得彻底了就只剩下无情。
打铁人爽快地说:“我以为什么事情啊,没事,帐可以先欠着。”
听到这里,三十八号就把刀抱到了自己怀里,学着打铁人的样子,一会儿刀很大,一会儿刀很小,玩得很高兴。耳边打铁人再一次重复道:修罗刀,一刀双制,小修罗刀很大,长七尺七寸七分,大修罗刀很小,三寸三分三号。
父亲一向光明磊落,还是把话说扎实了。“这帐怎么还?需要多少银钱?”
高大的打铁人大手一挥,“不用你还,将来这个孩子还,他有办法。和刀配套的还有一套刀谱,我这就去取来。”说着钻进了他的铁器棚子里面,黑暗的小房间内。
时间很长。难道刀谱需要现写出来的吗?
这时候集市上一个人也没有了,昏黑的天色也有了明朗的迹象。那些店铺也消失了,只有这一个铁器铺还存在。父亲在三十八号的头上摸了一下,他很少有这样亲昵的动作。只要是儿子,都是父亲的儿子,可以不表现出来,但从来没有有遗忘。
冷漠是距离,不要学我,你会比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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