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草上。她会这么写,她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她是坐在草上的小女孩,她又是无处不在的神仙,看到了草儿的周围。有远山,有被云彩遮挡起来的太阳,有高高高低低的树,草坪就像绿色的缎子一样。有风但是感觉不到风,她在想她的小木屋,但这时候被处理成为了一个人,人是最后的目的。
她坐在草上。
她只会这么写,自己就不是这块料。都是通道,要把人带入某个地方去的,也都是道理,让人获得了什么,也想起了什么。要不你不会厚重,不会那些历史的苍然感,要不你不会调皮,手法极其简单。
她信一句话和万卷书的道理。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但一句话太简单了,理解不了,得经过生活的万卷书来注解,但人们已经失去了这个探究的耐心。
真话不长,如五千言如论语如心经,有长的也不过是九十三万一千多字。
在写的时候既要当傻子又要当圣人,真是一件别扭的事情。
自己在这里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家里就出大事了,父亲死亡。从解放前就在为第八人面医院忙活的老父亲,在回光返照的时候只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张晓宇接替自己的班进入病院工作,干什么都可以。
已经不是有接班之说的年代了,时任院长的富大海却非常意外地答应了老张这一执意的要求,就和冥冥注定一般。
在老张的嘴里,还是习惯性地称呼索引中心为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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