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以约瑟为靶子,加紧练习三人行和长发披面,自己就算忘记了也没关系,但一定要让身体和心意记住,自己心念一动它们就会出现,并且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怎么做。一面扬起头来,寻找三十八号。
三十八号还是仰天静静地笑着。也许感觉到了有目光看他,就走远消失了。在他的身后有两个影子一闪而归,因为影子的对比太明显了,他知道那是过去的破和碎。
现在的他们已经到了未来,看皮影戏一样地看着贵雷妆和约瑟。
泥沼中钻出来一颗大草,叶子几米长半米宽,在快速爬行,满怀着希望地一个不注意就铺满了泥沼。叶子上开始长出小一点的叶子,比例逐渐缩小下来,小草,小草,小小草,不一会儿整个空间内就铺满了,形成一个草原。
牧童约瑟骑着一只纯白的骏马留恋地看着日光下的草原,手里擎着奈何楼。收起来的奈何楼又拿了出来,天空和大地似乎急遽缩小,被奈何楼装进去了不少。
三人行的光辉停止了运转,它们在生锈。披面的的长发开始变硬,它们不再水草了,而是矮小而冷硬地扎在贵雷妆的头皮上,像荆棘疙瘩,也像肉髻。
美好的事物,壮丽秀丽的景象,可歌可泣的善行,性格的良善,还有这中间的精灵,人,完美的建筑和蜂拥而起的希望,贵雷妆用手扣住一个将要跌落下来的壁画,大声说,还有人吗?
哪里还有人?现在的人都不是人了。听到过这种论调,贵雷妆只把她局限在老农、乡农的口中,再有其他人说起,一定是图谋不轨。当兵的时间越长,这种耿直就越加的难以泯灭,对华夏来说不知道幸与不幸,对自己来说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得体还是不得体?
哪里有人?约瑟的神魔下凡般的腔调刺痛了他。
早就很少有人了,说物质,物质就是他们的神灵,死生以求。说权势,权势就是其神祗,为此而死而生。说眼界,眼界就是他们的跋扈,杀了后来人前面才是自己的港湾。
贵雷妆知道,也劝慰过他人,我不杀你,你好自为之。问题是他们不会好自为之,而是以不好而为之,飞蛾投火,长驱直入,死在规则之下。呜呼,原来长叹真的可以这么呜呼,抬抬脸,用用眼睛,分解一些生活,综合一下自身,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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