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南。
夜的脚步一闪而逝,过了一条河,掠过一道山。
恍惚看见河的岸边歪歪扭扭栓着一些船,近处的芦苇荡飒飒作响,船上支起来的灯光空自虚明,水呜咽着缓慢流淌。
山头被夜衣覆盖,树木和田畴早已经入睡。
扑棱棱惊起一群飞鸟,手忙脚乱乱窜,一根粗大的电线杆子上蹲着一只黑黑的老鸟,蔑视地看着这些同类,又把眼睛合上。
山洞。隧道。土厅。
高高低低十数支蜡烛。
“天地分开不少我,有幽有明成蹉跎。宜将终夜长开眼,来时去时一样多。”
披发白袍的一群人各自带着面具,跪在地上。
人群中的面具没有花样,白白的面具上画着一个树枝,区别只在于树叶的区别,从一片叶子到八片叶子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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