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的缝隙中一家人安然无恙,也不能有恙。
院门口中推出来一架担架,四个小轮子发出吱吱的尖叫,摩擦出一路的火花,就像是一条光明之路,瀑布一样流淌过来。能够万向转动的轮子忽然被焊死了,只能直直地前进和后退,再也转不了弯。
我就是掌门,我是最伟大的掌门,这里的门却不归我管。
三十八号笑着说,笑容从眼角往下滴答。
脚步很快,四个轮子又是一路火花,好像要把他推到天空的缺口里去,那里有他的三个故乡。一路跑的大女儿喊妈妈,你快点!
这时候自己的妻子却正在给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喂奶。
妻子把孩子推给她身边的无奶的妇人,一溜小跑过来,手扶着担架,近在咫尺,她想抓却抓不住丈夫的手,似乎是一抓一把水一抓一把空气。先就哭开了,“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狠心要到几时呢?生你不管,养你不管,你管你自己,把自己管成这样!?”
院门是敞开的,但也是一道无形的坚固的拒绝的门。
把自己的妻女隔绝在门外,门又变成一个玻璃的窗户。在妻女的眼睛中,丈夫和父亲忽然儿童,走在槐花香甜的村庄土路上,他很瘦,但他很快乐,因为别人没有他的悲哀,他的悲哀是他的财宝。
他回头一笑,我是我自己的掌门,我掌我自己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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