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时响起的平静的波涛声，不知不觉消失，只剩下深沉的寂静。
但诺言丝毫不知，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在下沉，深潜，潜入深处，潜入那深深黑暗不见底，毫无一丝光芒的海面深处。
他开始发抖，一开始，只是偶尔抖动，但慢慢的，皮肤开始渐渐发抖，轻微地抖动，如同寒冷天里，身体自发地加快新陈代谢，所产生的自主行为，
而这，往往是在冰天雪地中才会出现的症状，在现实中，如果不继续保暖，即使颤栗也无法阻止自己被冰冻。
紧接着，他耳旁感觉仿佛听到轻微的呢喃，初听上去，似乎是幻听，又好似极轻微的耳鸣现象，但慢慢的，好像有人在他耳旁说着深邃的呢喃，模糊不清又十分小声，好似无数人声音混杂在一起，悉悉索索，混乱无形。
让人听不清，想凑近些听听。
然后这股呢喃声逐渐靠近他的耳朵，他听不清是谁在讲话，只感觉这股呢喃声十分好听，而且逐渐朝着他耳边靠近，五米，四米，三米，二米，一米。
声音渐渐变得响亮，连呢喃声都带着清晰似有一闪而过的呜咽声。
他仿佛能感觉到这股呢喃声在他耳旁吹着气，气息扰动他耳廓上的绒毛，让他痒痒的，想伸手去抓。
“@#￥%#%%#……”
“什么？”诺言迷迷糊糊地问着这股呢喃声。
此时他感觉冷极了，就像从北方的雪地来到南极，逐渐渗入骨头的寒冷慢慢固定住他的思维，让他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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