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连串爆豆般的响声远远传来,山梁后,飘起朵朵青烟。
程圻满脸羡慕:“天天这么放枪,得糟践多少火药!”
程敏政啐他一口:“与你放枪便不糟践?朽木不可雕!连军姿都立不好,有脸眼馋人家放枪?给你一杆枪,端的稳么?”
程圻讪讪一笑:“他那练兵法,也忒折磨人了。谁能一动不动站两个时辰?那不成望夫石啦?”
“你往营门口打量打量,哪个岗哨不是一站两个时辰?吃的倒是比他们都多!饭桶!”
秦纮哈哈大笑:“算了,别训小二。漫说是他,老夫那些家丁,往日里个个眼皮朝天翻。跟着人家练了几天,话都说不利索。嘿,还有脸央老夫去讨几杆枪,老夫都觉得没脸。”
“对了世叔,建功说他那火枪都是内监所造,这内监何时有如此强的工匠?这一下子拿出数百杆火枪,还是一样的精品。这都是何时所造?莫非陛下还在私下养着什么兵马不成?”
“哈!反正按他说的,最近几日便见分晓。克勤你呀,还是喜欢用士大夫那一套想问题。就是建功小子说的,你莫非担心陛下造反?”
呀!程敏政被堵了话头,只能摇头苦笑:“世叔一语惊醒梦中人,是愚侄多心了。九边糜烂至此,也难怪陛下有重起炉灶之意。世叔此来三边,怕已是陛下最后的忍耐了吧。若还是不见成效,此后……”
秦纮叹息:“希望咱们爷俩能扭转陛下对臣子的看法吧,要不然,孙阎王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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