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方白帕,擦了擦手,仿佛刚才处理的不是某种不可名状之物的遗骸,而只是一件寻常的解剖工作。
“久等了。”伶人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餍足的、如同品尝了美味佳肴后的舒缓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虞幸,又在曲衔青身上停顿一瞬,“我们该下去了。”
曲衔青睁开了眼睛,那根枝条也消失在了虚空中。
因刚刚看到的记忆,她对这副模样的伶人更多了几分生理性的不适,撇撇嘴,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虞幸。
虞幸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走吧,去找埃德加。出口的关键很可能还在他身上。”
三人不再耽搁,沿着来时的升降通道返回。
通道内部的生物荧光似乎黯淡了些许,管壁外奔涌的能量流也变得迟滞、混乱,仿佛失去了核心的引导。
当他们再次踏足那片地下腔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三人的脚步皆是一顿。
情况比他们离开时恶化了许多。
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烈的、混合着机油烧灼与血肉腐烂的刺鼻气味。
那古老的“协调核心”机械运转的嗡鸣声变得断断续续,如同垂死者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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