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剑相交,只闻“铮”的一声清鸣,火星四溅之际,那无耻之徒已借两剑交并之势一个后掠,纵到了数丈之外站定。
仙子心下寻思:这登徒子刚才眼见避无可避,竟是将计就计使出一记“铁板桥”,往后躺倒堪堪避开了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剑,同时败中求胜,长剑顺势上撩,反削自己的手腕…这可不是标榜光明正大的圣坊武技,倒有些像宋家的轻身术,但似又经过了一番“改良”…这小子稀奇古怪的杂学倒真不少…正待上前再攻,却见那无耻之徒双手持剑,抱拳正色道:
“适才晚辈无礼实在罪该万死。但绝非有意轻薄:一来按刚才的打法晚辈已然输定,本来师伯武功胜我十倍,输了也是天经地义,但是师伯自始至终都取守势,晚辈一招都没有领教就这样输了,难免心有不甘;二来晚辈刚才的举动是少年时和师尊学剑时习惯了的玩闹动作,向师伯请教的一时兴起便有些忘乎所以,当时年少不懂事没少为此事被师尊教训…”说话间那张按哪国审美观都说不上英俊的胖脸上浮现出一股夹着旖旎神情的追忆之色。
海沁妍见状却不知为何对这其貌不扬的登徒子恨意骤减,心下反倒鬼使神差般对失散多年的师妹生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心生警兆:“不好,莫要又着了这小子的道…”当下收敛心神,展开本门一路快剑“蜻蜓点水”,竭力抢攻,每一招都是进手招数。
但见罗啸天有时有招,有时无招,长剑似乎乱挡乱架狼狈不堪,但是却每每“粘”得仙子的后招始终无法连贯成势。而偶尔还击一两“招”也说不出是甚名堂,看似信手拈来毫无章法…然而仙子几次快如闪电的急攻都被他在间不容发之际或闪开,或用剑挡住,随之而来的反击却逼得她不得不仓促撤剑,那无耻之徒旋即打蛇顺杆上,剑招尽冲寻常剑术难以防御的手腕、脚踝、膝盖等处招呼…海沁妍连环数十招攻他不下,反倒弄得自己有些手忙脚乱。
神使大人正待乘胜追击,却见仙子忽然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挡在身前,身形倒纵丈余跳出圈子,正色道:“当年那位风尘异人最终绝迹江湖,谁想竟是去了格罗里亚大陆。他这套无名秘剑竟是传给你了。”
神使大人心道当年那位嗜酒如命爱看角斗表演的怪老头一次与自己喝酒时高兴,随手指点了自己一路没有名堂的剑法,说是能以弱胜强,以无招胜有招…今夜一时兴起用之向师伯“讨教”,居然一击凑效。只是那个老家伙整日价喝的醉醺醺的满身酒气,又总爱说些半荤不素的云秦段子,什么“一见修女,终身¥%”…嘻嘻哈哈的总也没个正形,哪有半分世外高人隐士的气派?
神使大人正梦回格罗里亚,却听仙子又道:“我多年来针对这套无名秘剑的精要思索出了一套剑法,今夜正好向那位前辈异人讨教。”说话间竟抱剑郑重向这来历神秘的便宜师侄行了个晚辈弟子礼。
此时的海沁妍已完全将这便宜师侄轻薄自己的一腔怒火抛之脑后,更是隐然将他当做了那位从未谋面的前辈的传人,心中一片空明再无旁骛,一心一意只为求索剑道真谛。
双方再度交手,见仙子一招“海天一线”直刺过来,罗啸天当即侧身躲闪并乘势挥剑欲削向对方手腕,哪知她这招并未使足,刺到离身两尺之处已变为“万里黄沙”,改直刺为横砍,神使大人见状心中一惊,长剑当即回转护住门户。
说也奇怪,对方横砍之势看来劲道十足,剑锋将到未到之际突然变为“疾风劲草”,改为向下盘猛削。罗啸天疾退一步,堪堪躲开。仙子间不容发的一招“丹凤朝阳”,自下而上,刺向他的左肩,正待招架,剑招又已变为“长河落日”,自上而下的劈砍...只见她每一招都如箭在弦,却又引而不发,似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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