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酒宴临近尾声,院长夫人趁人不注意朝那汪公子抛了个媚眼(这当然瞒不过眼尖的怀钰),旋即对沈院长嗲道:“老公我们还要出去夜%店闹下一场,你来不?”
沈院长大方的道:“我年纪大了,和你们年轻人有代沟,就不去碍眼了…你们去尽情的嗨皮吧。”
院长夫人闻言大喜,冲过来在沈教授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老公我爱死你了!”旋即牵着那汪公子的手领着另外几位公子哥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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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宾一一恭送走后,沈院长这才将怀钰邀至书房,亲手泡了两杯茶,借着醒酒很自然的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沈玉琳开门见山的问:“贤弟可知你近来为何甚是清闲?”
怀钰正色道:“正要请教兄长”。
沈院长不慌不忙的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贤弟才华横溢不假,但背后有宋家大小姐和上面那位大人物,愚兄是知道的。不然贤弟也不会如此年轻便春风得意;要知道哥哥我当年可是从一个小助理熬起,熬了快三十个年头头发都掉光了才有了贤弟如今的待遇地位……所谓木秀于林此其一。”
他轻轻掇了口茶,又道:“其二则是如今的院长林远湖大人:他老人家四十年前曾经获得过艾萨克奖章提名,虽然最后…差了点缘分,但是继当年那位创立国家炼金学院的先贤之后,他无疑是整个云秦炼金界最接近皇冠上明珠的那个人,因此在云秦学术界地位尊崇,门生故旧遍布国家炼金学院乃至整个朝野…五十年来云秦总统已然换了几任,林院长却一直稳稳的坐在国家炼金学院院长的宝座上,就连历任总统阁下对他都是尊重有加。”
见怀钰面露不解之色,沈玉琳续道:“而此公最是一身正气孤耿狷介,学术道德操守无可挑剔,平生最看不惯的便是没有真才实学靠蝇营狗苟钻营之道上位之辈。林院长未曾与贤弟共事过,贤弟如此年轻便才华横溢贡献突出,老头子难免有些难以置信,不免误会贤弟多少仰仗了宋家和上面那位的能量…林院长若不消除误会,贤弟在这国家炼金学院中自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连你上面那位也不便说什么…”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不过好在此人人品是没得说的,和愚兄也算…有些交情。贤弟当务之急是尽快做出些成绩来让院长大人刮目相看,只要干出成绩来,这点小小的误会自然冰消瓦解……贤弟若信得过,此事便交由愚兄张罗,沈某好歹也在国家炼金学院惨淡经营了数十载...老头子即便还有怪脾气,总得给哥哥几分薄面…实不相瞒,愚兄今日冒昧请贤弟来,除了让你嫂子开心开心外,也想助贤弟和林院长冰释这点小小的误会,事先没有明言,还望恕罪则个。”
怀钰闻言感动都来不及,哪里会见怪,登时对这位“兄长”大生好感,连他娶了个女儿当老婆一事都立时觉得没那么别扭了...他有心显显本事,当即借着酒劲如数家珍般和沈院长高谈阔论起自己那个发明的基本原理及实用价值来。
沈院长听得非常认真,并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自己的见解。怀钰发现此人不仅长袖善舞,真才实学也颇为不弱,提的问题都是问在了点子上,更时不时提出一些很是独到的想法,更是对他大生知己之感…
不过总算他是精细之人,牢记宋麗的嘱托,没有告之沈院长第二阶段的研究进展,只把第一阶段的原理和成果倾囊相授;另外他也存了些自己的小心思:想借此考较考较沈教授的真才实学…便顺水推舟的虚心请教道:“…实不相瞒,小弟并不满足第一阶段的成果,下一步该何去何从还请兄长不吝赐教。”
只见沈院长起身来回踱着步,眉头深锁显是在认真思索。半晌后方才一字一句极为庄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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