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爷刚刚拿到那枚阴神令时候,那副激动的模样,他是个二椅子,学的阴术,在东北阴术里,属于旁门左道,他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从我手里,拿走一枚阴神令。
这枚阴神令,是兔儿爷的荣耀,尽管阴神令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可它是兔儿爷的宝贝,他死,也紧紧的攥住了阴神令。
我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握住了阴神令,猛的对天长啸:啊!啊!啊!
我疯狂的对着旁边的一颗橡树,拳打脚踢。
我看见我的手和我的脚,都在流血,皮肤被坚硬的树皮划伤,可我没有感觉,我只能回忆得起我生前和兔儿爷的交流。
我想起我第一次和兔儿爷的见面,那是在北京八通线的地铁站里,当时北京气温零下二十度,兔儿爷裹着单薄的衣服,在给客人画素描赚钱,冻得跟个孙子一样,却连
给手哈口气都不敢,因为他要画画。
当我告诉兔儿爷“跟我走,我给你找活”的时候,兔儿爷当时激动得都哭了。
一个大老爷们,因为我要给他活儿干,他当着八通线地铁站里数千人的面,哇哇大哭,他说他终于能去澡堂泡个热水澡,大大方方的去饭店里面,点上一餐红烧肉了。
我记得兔儿爷第一次从我这儿拿到他的报酬…五万块钱的时候,他直接把手套脱了,把钱抓得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跪在了我的面前,给我磕头,说:小李爷…我这一辈子,跟着你了…我有钱了,我也不会忘记,是谁把我兔子从那该死的六平米的出租屋里面给拉出来的。
“小李爷,你的恩情,我记一辈子。”兔儿爷抱着钱,又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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