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人开路了,这样要跑到几时才追的上前面的信号?”唐煜提出了意见,“八百米在平地上跑不多,几步就到了,可在这林子里面,走两步都不好说,必须换个方法!”
“有别的方法?”冯轶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们一开始的时候舍不得这些马!”唐煜指了一下后面的马匹,“但是现在我们必须找到兰嫣让她告诉我们出去的路,否则大家都得死在这里了,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舍得这些马了!”
“舍得马?”冯轶一愣,不明白唐煜话里的意思。
很快他就明白了,四匹最强壮的骏马被挑选出来了,在前面排成了一排,用缰绳系在一起,背后拉着一柄破山锥,破山锥的尾部有一个机关,把那个机关拧开,破山锥伸到了一丈长,横着拉在马匹的后面。
破山锥下面拉着一大块用布匹包起来的石头,放置破山锥在颠簸中跳起来,做完了这一切以后唐煜突然拔刀,重重的在四匹马的屁股上拉了一下。
一刀拉上去,顿时四匹马吃痛,长鸣一声便开始发力狂奔,唐煜在刀刃上弄了药,是从周围的蛇骨藤上榨的汁,这药止血有奇效,但是却有个副作用是把伤口的疼痛成千上百倍的放大,在云州这地界巫民用来做拷问的药,是为了不杀那人却又问出东西来,人是吃不住这痛的,往往都会招供。
四匹烈马卯足了劲发力狂奔,强壮的蹄子在地上溅起一团团的水花,破山锥被拉动着往前奔去,所过之处的芭蕉和灌木都被拖断,留下一地残枝败叶。
方向直指着信号源传来的方向,芭蕉和灌木的茎干是脆的,破山锥这样扫过去,轻而易举的便开出了一条大路,后面的人踩在地上的残枝败叶混合的泥泞中,向前狂奔着追马的足迹,也追那个鬼一样的信号源。
天色一片漆黑,不光是因为天上墨色的雨云遮蔽了太阳,更重要的原因事已经入夜了,雨越下越大,脚下的积水也越来越多,先是没过脚踝,然后是小腿,最后竟然到了膝盖。
所幸这里毕竟不是湖泊,否则众人就是有再大的神通也不能继续前行了,但是大量的积水阻碍了马的动作,也阻碍了人的动作,大家为了防止旱蚂蝗叮咬穿着沉重的连裤靴,在积水中奔跑有着巨大的阻力。
在烈马的奔驰开路下,众人顶着巨大的阻力向前追击,那个信号似乎也累了,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但是始终没有停止,信号在前,众人在后,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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