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昆阳对于人情世故并不精明,但是也不是个什么傻子。虽然他背着韵君,但是腰间还有古剑龙屠,战斗
力绝不在龙华和阴锐之下。这样的楚昆阳是不需要任何人的掩护的,龙华“掩护”的目的其实也并不真的为了掩护,而是假如阴锐还敢耍花招,他就一剑杀了韵君。
显然在这个岛上,韵君大概是不多的阴锐真正在意的女人。只有阴锐知道那条密道的位置,否则龙华大概不会允许他活到现在。楚昆阳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使自己和韵君在场龙华也绝对会拔剑杀了阴锐,一个同样危险的对手无疑是个让人骨鲠在喉的威胁。
“不好,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走在最前面阴锐低声说道。
那些冷热交替的池子旁曾经是妩媚的少女杵着碎冰放歌,如今却是幼年的尨鱦们游动在其中。它们夭矫的身躯在纱幕后隐现,长尾拍打着水面。原木的廊柱上也缠着幼年尨鱦,这些东西把这座大殿变作了自己的巢穴,成年尨蠅走在前面,这些幼年的走在了这里。
它们没有觉察到有一群人进入大殿,是因为龙华和阴锐的药,这种药和那种“澹台”灯的气味相似,可以把人的味道完全抹去,在尨鱦的感觉里,进入大殿的只是几道微风。否则这些东西早就疯狗一样扑上来见人就咬了,楚昆阳见过尨蠅幼蛇疯狂追人的样子。
“冰库的入口现在在哪儿?”楚昆阳压住了声音
,用唇语问道。
数十条尨鱦盘踞在大殿正中央的铸铁池中,它们彼此纠缠,白色的肚皮和铁灰色的鳞片间杂,吐出生着牙齿的蛇信。韵君说,“那里,就在那面铁壁后,但是开启铁壁的机括被那群稍稍年长的尨鱦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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