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太监,你懂太监的心思?”
“一个人,能在这个孤寂的岛上,每天面对潮起潮落和同样的面孔,活了那么多年,那么精细地修饰自己的容颜,所以他看上去比你还年轻。但是也
说明他一定是个很惜命的人,”楚昆阳说,“离开这里未必能回到大陆上,他还想我观星导航,就要笼络我。”
“而他想要笼络我,就一定会给韵君夫人一个位置。嫉恨和命比起来,我相信他还是更在乎自己的命。他这种人,不在乎别人的命,但是往往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
三炮想了想,点点头,“你说这韵君夫人到底为什么要做戏给阴锐看?阴锐这个丈夫有名无实,她看上去又对你很有些意思,犯得着再去逗阴锐玩么?”
楚昆阳听了这通话,无声的笑了笑,“这你可就猜错了,我猜她心里还是很喜欢阴锐的。”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啊。”三炮瞪大了眼睛喊道,“楚兄弟从头到脚,从上到下,哪个地方都不比阴锐好一百倍?武功,学识,人品,他哪里比得上你?哪个女人不会选你,会选他?”
楚昆阳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天蓝冻石杯,喝了
一口酒说道,“炮哥,你刚才不是说么,一个男人愿意在一个女人身上花时间,大概是喜欢上了女人。那么一个女人愿意在男人身上花时间,岂不是也是喜欢那男人么?”
三炮一愣,“对,然后呢。”
“既然韵君夫人是在跟岛主玩这个游戏,不是跟我,所以她喜欢的就不是我而是岛主。生死关头,其实她希望在她身边的不是我,而是岛主吧?”
三炮抬头望着舱顶,眨着眼睛,使劲想使劲想,却想不通这中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小鲛女正在不远处的大缸中欢快地游动,缸底沉着数以万记的珍珠,小鲛人玩着那些珍珠,吐着和珍珠一样的泡泡,跟一般活泼的小孩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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