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女的长尾卷着大勇,那种触感真是叫人惊恐地想要自杀,她又把胸口紧贴着阿大,和人类女孩的温软全无两样。她光可鉴人的长发纠缠在大勇的脖子,那么伤心又那么安慰地蜷缩在大勇的怀抱里,放任自己号啕大哭。
呆呆地看着她,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恐惧。从那张鬼一样丑陋的脸上,他看见了隐约的小莲。鲛女就像是一个在外面旅行了太久受尽人欺负的孩子,难看的嘴咧开,伤口里牙齿锐利。但是,她和小莲,真像啊。
他还记得有一年小莲在鱼市卖鱼上被人欺负了,那是一个外地来的富二代,买了小莲的鱼,看上小莲的姿色,就像出钱把小莲带到宾馆去玩。小莲不从,把鱼篮扣在了富二代的头上。富二代就恼羞成怒地叫保镖教训这不懂事的粗俗女子,当时大勇和小勇
正在港口卸货。
据说那些男人当街骑在小莲身上,撕扯她的衣服和头发,打她的耳光。等到报信的小伙子把整个渔港里的青壮年都喊来,人人手里都拿着锋利的鱼叉时,富二代已经被教训了一顿,已经带着手下逃之夭夭了。
那一整夜小莲都在哭,也是那么的悲伤,眼神和此刻鲛女的一模一样,那么怨尤,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毫无顾忌,仿佛在说你这个死人怎么来得那么晚啊?那时候大勇抱着膝盖坐在沙滩上,小莲趴在小勇肩头上。
虽然大勇心里热血和怒气炽烈得好像要喷出来,真想追上去一人一鱼叉把富二代和他的手下人都刺死,可是小莲不是在对他哭啊,小莲是在对小勇哭他一个局外旁观的人,有什么必要那么生气呢?
该死的记忆如刀一样切割着大勇的心,真疼,又那么温暖。对的,这才是他想要的,这是他喜欢的女人啊,会对他毫无保留的哭泣。他明知道那是艳
窟和黑甜香共同的作用,此时此刻鲛女的记忆都被抹掉,他是阴锐以奇术生生塞进鲛女记忆中的人影。
但大勇已经不在乎了,他想这才是对的!他等待了那么多年,等待的不是一个爱着弟弟却对自己施舍关心的小莲啊,他等的是他自己的小莲。他的喉头颤动,带着哭腔喊道,“小莲!”
鲛女不能说话,被切割的声带还鲜血淋淋,但她似乎记起了这就是她的名字,用力的点头,神情像极了孩子。大勇嚎啕大哭着,狠狠地把鲛女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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