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山又是一声叫。
声音不及落下,那人便像是被人抽了精魂扒了骨一样,浑身一软,扑通跌跪下去。
所有防备全部崩溃。
“爷!”
他双手捂住脸颊,泪水从指缝中益处,突然开口,声音颤抖又凄凉。
周怀山走上前,在这人肩头轻轻拍了拍。
这轻微的动作令那人原本的哽咽变成了呜咽又变成了嚎啕,他转身扑向周怀山,双手紧紧抱住周怀山的腿。
“爷,真的是你吗?”
哭了好一会儿,那人仰起头,在月色下看周怀山。
周怀山揉了揉他头发,“二顺,是我。”
这世上若还有人叫顺子二顺的,那就只有周怀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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