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谢文杰,我和温伯拉来家常,说以前文物局的事情,说我爷爷的事情,以及温伯的经历,不知不觉间双方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一切很顺利,温伯和小杰基本上就这样确定留下来在店里工作了。万万没想到,在谈到工资的时候,温伯和我们杠上了。
依我和柳如眉的意思,温伯怎么也得年薪十万,小杰算学徒至少也得拿和蓝领相当的工资。结果,温伯死活不答应,倒不是嫌少而是嫌多,说自己连退休金都花不完,来这里主要是为了领外孙入行,不用给他们工资。我和柳如眉一听,白用人不给钱这哪里使得,自然也是一百个不答应。双方僵持不下,气氛都有些古怪起来。
最后还是柳如眉有主意,好说歹说连忽悠带骗终于是说服了温伯,说他是老公务员,怎么也得给他开一份公务员工资,又说小杰是个男孩,总不能比自己前台接待小姑娘挣得还少,等等云云。事后,我问她前台接待小姑娘工资是多少,结果被她报的数目惊得目瞪口呆。
店里添了人手,盘点入账的工作也快了很多。温伯除了人耿直些之外,业务方面绝对过关,对古玩的鉴定水平也不再我之下。
温伯看到我柜台里的工艺品上粘的那些不干胶标签,好一阵唏嘘。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古玩行可没几个人这么干,自己以前也这么搞,结果就是因为这个经常受同行气。我安慰他说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做自己生意,公买公卖也不用看旁人脸色。
“你这只罐子是从哪里收上来的?”温伯一边翻看着李二卖我的那只青花瓷罐一边问。
“那个啊。”我看了一眼,然后说:“前两天有个客人自己找上门的,怎么了温伯,这东西不对吗?”
“清明民初的带盖青花瓷罐,东西没问题。”温伯继续翻看着,然后说:“我之前开店的时候,见过一模一样的。”
青花瓷可不是银元,流传下来的有相似点的就很不错了,一般不会有什么一模一样的。所以听他这么说,我立刻来了兴趣,急忙问:“温伯,这么说你以前收过这么一只?”
温伯摇头,接着说:“没有,那人不是卖罐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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