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的灯光,六爷家啥时候用上电了?”一旁的胖子看到了灯光,转头问我。
天色昏暗,远远的,我也望见破庙里亮着灯,那里的确是六爷羊舍。我对胖子说:“前几年,村里帮忙扯的电线,还装了自来水。”
“哦?”胖子回头看了一眼村子,接着说:“从水塔到这边可不近啊。”
“嗯,算是个大工程……”
“……”
胖子和我闲聊着,很快就到了小破庙门口。小破庙的门是用木棍钉起来的篱笆门,两边的墙也是一样粗糙的篱笆墙。胖子站在门口,朝院里张望着。我站在他旁边,朝里面大声喊:“六爷……六爷……”
“嗯,谁啊?”六爷苍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见他从羊舍里走了出来。
“六爷,是我,奋奋。”
“是小奋啊。”六爷大约是看见我旁边还有人,接着问:“旁边那是谁啊?”
“六爷,是我啊。”胖子回答道。
六爷把手里拎着的水桶放在羊舍门旁边,然后挺了挺佝偻着的腰背,朝我们走过来。他颤颤巍巍地拉开篱笆门,把我和胖子让进院子,然后借着灯光仔仔细细的大量了胖子好半天,这才有些不确定地说:“这是小胖吧?”
胖子上前拉住六爷的手,说:“嗯,六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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