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脾气怎么这么大,就跟他养的寒宵一样,光打鞭子没用,还得给糖吃。
他就站在原地,看段三郎气冲冲地走了,只是速度越来越慢,等少年气得快要骂人之时,董青笑着开口。
“你若是想学,我这侍卫之中就有朝廷的团练使,借你用用也无妨。”
董青看见段三郎的耳朵动了动。
但人还是没有转头回来,反而沉默地越走越远,董青好整以暇,又道:“你就快成年了,难道想碌碌无为过此一生?若是想学,明早便去后方偏院等候,我不看。”
段三郎脸色铁青,想回头大吼“谁管你看不看”。但憋得呼吸不畅也没吐出这句话来,脑袋涨涨的一头扎进了房间里,将段仆也踢了出去。
他有些喝醉了,脑子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董青轻飘飘一句话,却在脑海里不断有回音震荡。
还有三个月,不,两个半月,他就要及冠。
背靠大门,段三郎闭上眼,想起杜三娘。
她才十五岁,胆小怕事,柔弱可欺,但却一个人撑起了酒馆,认认真真地生活,她将自己的一切都规划得合理又饱含希望。
跟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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