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头,老万派人安置好林夕,便告辞了。滕文渊再次诚恳地向辛公子致谢,辛公子客套了两句,两人便一前一后上了船。
船家正在船头忙活,见了二人,抬头笑道:“二位公子,我们这就要出发了。外面风大,你们赶紧到船舱里歇着吧。”
风确实不小,吹得二人衣袂翻飞。辛公子理了理乱发,不由有些担心地问道:“船家,今个儿这风——渡河没关系吧?”
“呵呵,公子。我一辈子都在这河上打滚,对它的脾气就像对老伴那般熟悉,比这更大的风浪都经历过,没问题,放心吧。”
“那便好,有劳船家了。”说罢,辛、滕二人便进了船舱。
林夕被安置在船舱的最里面,万给她准备了厚厚的软垫。滕文渊很自然地走到她身边坐下,凝视着她苍白而消瘦的脸庞,眉头不由紧拧了起来。这个凝重而焦虑的神情,便是这些天来在滕文渊脸上最常见到的表情。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心而用力地捏了一下。捏得那么轻,似乎怕捏疼了她;但是又使了点劲,希望昏睡的她能够感受到这力度,能够知道,他会一直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林姑娘,你一定要坚持啊!”他默默地祈祷。
“滕公子,还有些时候才能渡过黄河,我这里备了点酒菜,一起喝一点,聊聊天,打发下时光,如何?”
辛公子的话打断了滕文渊的愁绪,他抬起头来,便见到已有随从奉上了酒菜。滕文渊笑了笑,客气地回道:“今日辛公子已容我共乘一船,理应由我向您致谢,怎还好意思接受您的款待呢?”
“既是同舟共渡,又何必计较那些旁枝末节。滕公子不是还要照顾病人嘛,这些小事便由我代劳吧。待你们成功求得救命药,再请我好好喝一场,到那时我绝不会与你客气的。”
“好!”
滕文渊也不再客气,大步来到桌前,端起酒杯,道:“辛公子,今日的相助我滕文渊会铭记于心,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定将报答。这一杯,我敬你!”说罢,抬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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