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世界很古怪,你有时候能在那里享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
但有时候,那里会勾起你心底最不想回忆起的东西,让你整宿整宿的挣扎痛苦,却根本无法醒来。
树洞里的空间中,正在守夜安德烈看着在梦中挣扎嘶吼的鲍曼,他那么的癫狂,简直像是那种精神病院里发狂的病人。
安德烈举枪对准他,扣下了扳机。
没有子弹,只是个动作,他似乎是觉得好玩,又把枪顶到自己的太阳穴上,一遍又一遍扣下扳机,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自嘲的笑着,摆弄着手中的枪,握得越来越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一旁的树根上,唯一的一块白水晶亮着轻微的光,照亮了他的脸,苍白得像是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的缝隙照入了一抹阳光,应该是亮了。
鲍曼大叫着醒来,充满血丝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不停的做着深呼吸,似乎想把肺填满。
“很糟糕的梦?”
靠在一旁树根上休息的安德烈看着他这副惨样微笑着道,像是很寻常的询问,只是他握着枪的手越发的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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