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地间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此时他唯一感到的就是冷,冷得牙齿都磨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在寒山,常年积雪,千里冰封,他也从未有过这般感受。
这一团冷气像是一股寒流紧紧萦绕在他的周围,像是被装进了千年寒冰制成的棺材里,裹得动弹不得。
可是他没有力气,没力气离开这里,只能默默忍受着这锥心刺骨的冰滞之痛。
他倒在尸堆中,看到了身旁那个方才被自己砍杀的人被山石砸裂的头颅,他的颅骨被击得粉碎,散落在烟尘中,随风飘零。
一阵袅袅阴风袭来,将它吹起,而又盘旋在空中,一直这样漂移,又散落在了涯海角。
或许,永世都不得以再相见。
被击碎的骨粉随风而逝,零落的碎骨块却无处栖身。
他们只稳稳地待在那里,守护着曾经的主饶残骸,虽然那具尸骸早已被逃亡的人们践踏得血肉模糊,但终究是骨肉连心,不忍分离。
想来,又觉得有些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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