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夜已深。
堂昭钰一个人站在窗前,轻轻触着窗牗上雕镂的松鹤延年,这里一切如旧,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丝毫改变。
柳绵扑槛晚风轻,花影横窗淡月明。
这间屋子,这扇窗子,这段日子。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倏忽间,他已分不清这里是究竟是二十年后,还是二十年前。
他从大老板那里出来,就被安排到了这间房里休息,再也没见过人,再也没出过门。
这已比他预想到的最坏的结果要好上许多,至少他是在厢房里,而不是在牢笼里。
他当然没有被禁足,他想出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出去,只是他自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他是巳时来的,快一了。
午饭与晚饭都是大老板吩咐下去独给他送进屋子,而不是在大堂中与金刀门的人共进,好似谁都不知道这园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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